有关故乡的回忆

　　冬季的故乡
有些萧瑟
田埂上堰塘边的芦苇
枯黄着述说季节的更换
寒风和三十八年前一样
呜咽地陪伴着原野
路边的杨树
掉光了叶子
一排排一行行
仍是记忆中的风景
半山腰那红瓦白墙的房
在阳光下耀眼得
像个出嫁的新娘
三十八年过去了
小学的同学仍记得我的名字
熟悉我的声音
我却记不起他们的名字了
岁月模糊了我的记忆
多想回到小时候
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
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那时的我们
一律的花书包
穿带补丁的衣服
和手工的布鞋
扎头发的
是红色绿色的毛线
乡下的毛丫头
和田野里的庄稼一样
邻村有场电影
我们蹚小河走田埂
坐在麦垛上
或爬上半截的土墙
也不错过这视觉和精神的盛宴
放学的路上
我们数电线上的麻雀
也数树枝间的鸟窝
大雁在空中排着队唱歌
仰望得我们酸了脖子
有野兔从田间蹿出
追得我们
丢了书包掉了鞋子
星期天也没有作业
拾粪 砍柴 铲草皮
有时也相约坐在公路边的稻场上
看路过的班车
和少许的北京吉普解放牌卡车
我们想象不出村庄以外的世界
只是憧憬北京的金山和边疆的泉水
听说
上学路上的荷塘被填埋建房了
学校也搬了
听说
多数同学远走他乡
还有的同学孙辈都上幼儿园了
听说
那个叫老鼠尾巴沟的地方
改名叫风鸣山
即将成为风景区了
故乡
我梦寐的故乡
你是游子的根
你是游子的魂
无论你是记忆中的熟悉
还是现实中的陌生
你就像村口的那棵柳树一样
是永久的守望
像慈母一样期待游子回乡

□湖北省枣阳市工商局 尤晓红